星期五, 12月 19, 2003

  天氣冷得嚇人,連躲在房間裡雙手也被凍得蒼白無血色,開始有嚴冬的感覺,天色暗得很快,五點不到早已是灰濛濛的一片,星期五的校園總是冷清許多,下禮拜聖誕節,學校裡應景地架上許多暖黃燈泡,也立起了一棵說高不高聖誕樹,一閃一閃亮著五彩繽紛的色澤,周圍的行人景物也跟著一明一滅,然而空氣裡卻缺乏歡樂的氣息,多的則是蕭索的冷冽。學校裡的人群散得很快,偌大的校園裡走得空空蕩蕩的,住在台北的同學個個回到了溫暖的家中,而異鄉的遊子漂流在逐漸黑漆的校舍間,拉緊衣袖,或三三兩兩的相互依偎取暖。只見圖書館透著白亮而陳舊的日光燈,照得柏油路面一地白靄,稀疏的人流來來往往進出這最後充滿人味的堡壘,我也不例外的,三步兩步踏入我的歸宿之地。
  時間總走得匆忙,陰冷的天氣也說著學期的即將終結,一季一季的美好時光輕溜溜的離走,扳著指頭細數剩下的光陰,感嘆過去欷噓未來,張望校園,一張張曾經熟悉的面孔都早已投入茫茫人流,孤兒寡女式的回味舊時光的美麗與溫柔,雖知是盼不回望不返的,仍像賣火柴女孩般,浸淫在想像的樂趣當中。
  時光竟是這麼強硬的,輕易地拉扯扭曲如膠似漆牛皮糖般的感情,只是,被拉長搓細的,依舊存在,而非斷裂地,化為一線一線的千絲萬縷,遍佈腦海神經細胞血球裡,永遠存在而不曾消失。

沒有留言: